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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CoderPig

0x0、引言

Android代码混淆，老生常谈了，不过大部分Android仔对它的认识可能还处于这样的阶段(比如：写这篇文章前的我)：

1、日常开发Debug包时不用混淆，正式发布Release包前开启代码混淆；

2、混淆好处① → 类、方法、变量名变成短且无意义的名字，提高反编译后代码的阅读成本；

3、混淆好处② → 删除无用的类、方法与属性，缩减了APK包的大小；

4、混淆好处③ → 对字节码进行优化，移除无用指令，应用运行更快；

5、怎么混淆 → 主项目的build.gradle设置minifyEnabled true，proguard-rules.pro加入混淆规则；

6、混淆规则哪里来 → 网上搜索通用混淆模板复制粘贴，项目依赖到的第三方库官方文档复制粘贴；

大都止步于此，好一点的还知道下ProGuard听过R8，了解混淆配置语法，会自定义混淆规则。

会上面这些，日常开发已经很够用了，但是现在IT行业这么”卷”，面试时，面试官问下：

混淆具体做了啥？有看过混淆源码吗？说下底层原理…也说得过去吧 (手动狗头保命~)

所以本节稍微深入点探索下Android中的代码混淆~

0x1、日常使用

Tips：照惯例，写下简单例子演示日常使用，走走过场，只对混淆原理感兴趣的可以跳过这Part~

// 1. 混淆前后的APK对比 //

新建项目，引下Kotlin相关依赖，协程等 (app层级的build.gradle)：

dependencies {implementation fileTree(dir: “libs”, include: [“*.jar”])implementation “org.jetbrains.kotlin:kotlin-stdlib:$kotlin_version”implementation ‘androidx.core:core-ktx:1.3.0’implementation ‘androidx.appcompat:appcompat:1.1.0’implementation ‘androidx.constraintlayout:constraintlayout:1.1.3’implementation ‘org.jetbrains.kotlinx:kotlinx-coroutines-core:1.3.7’implementation ‘org.jetbrains.kotlinx:kotlinx-coroutines-android:1.3.7’}新建MainActivity.kt，请求URL，加载内容：

class MainActivity : AppCompatActivity(), CoroutineScope by MainScope() {override fun onCreate(savedInstanceState: Bundle?) {super.onCreate(savedInstanceState)setContentView(R.layout.activity_main)et_url.setText(“https://www.baidu.com”)bt_load.setOnClickListener {launch {tv_content.text = “开始加载请求…”tv_content.text = “加载完毕，网页内容如下：\n\n\n ${loadUrl(et_url.text.toString())}”}}}private suspend fun loadUrl(url: String) = withContext(Dispatchers.IO) {var content = “”(URL(url).openConnection() as HttpURLConnection).apply {requestMethod = “GET”content = dealResponse(inputStream)disconnect()}return@withContext content}private fun dealResponse(inputStream: InputStream): String {val reader = BufferedReader(InputStreamReader(inputStream))return StringBuffer().apply {var str = reader.readLine()while (null != str) {append(str)str = reader.readLine()}}.toString()}override fun onDestroy() {super.onDestroy()cancel()}}运行下康康：

app层级的build.gradle加下release的签名和编译配置：

signingConfigs {release {storeFile file(‘test.jks’)storePassword ‘123456’keyAlias ‘test’keyPassword ‘123456’}}buildTypes {release {// 启用代码压缩、优化及混淆minifyEnabled true// 启用资源压缩，需配合 minifyEnabled=true 使用shrinkResources true// 指定混淆保留规则proguardFiles getDefaultProguardFile(‘proguard-android-optimize.txt’), ‘proguard-rules.pro’// 包签名signingConfig signingConfigs.release}}执行gradle assemble打下包，静待打包完毕，先康康Debug包：

23333，裸奔，把APK直接拖到反编译工具jadx-gui里，看代码无压力：

再康康Release包：

同样拖到jadx-gui里康康：

可读性明显降低~

// 2. 混淆后App Crash日志定位问题 //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混淆后的APK如果报错，日志信息会是怎样的呢？

单凭这里的b.b.a.a.onClick(Unknow Srouce:2)，似乎很难直接定位到错误代码的真实位置。

一种低效的解决方法：自行对照混淆后生成的mapping.txt文件，比如直接搜上面的b.b.a.a：

顺着往下看不难发现问题所在，但日常开发不建议用此法，这里好找只是因为示例代码简单，推荐另一种方法：

去混淆，如果你的应用有发布到Google Play的话，可以照着官方文档走：

对崩溃堆栈轨迹进行去混淆处理或符号化解析https://support.google.com/googleplay/android-developer/answer/6295281?hl=zh-cn

没有上传到Google Play也没关系，直接用android-sdk/tools/proguard/bin/proguardgui.bat：

R8-Retrace.7zhttps://pan.baidu.com/s/1XHhAVfCK72aGJ6dd7D52xA

使用流程如下图所示：

去混淆前后对比：

可以的，日常使用就讲到这里，接着过一下混淆的详细规则。

0x2、混淆规则详解

// 1. 混淆设置参数 //

-optimizationpasses 5 # 代码混淆的压缩比例，值介于0-7，默认5-verbose # 混淆时记录日志-dontoptimize # 不优化输入的类文件-dontshrink # 关闭压缩-dontpreverify # 关闭预校验(作用于Java平台，Android不需要，去掉可加快混淆)-dontoptimize # 关闭代码优化-dontobfuscate # 关闭混淆-ignorewarnings # 忽略警告-dontwarn com.squareup.okhttp.** # 指定类不输出警告信息-dontusemixedcaseclassnames # 混淆后类型都为小写-dontskipnonpubliclibraryclasses # 不跳过非公共的库的类-printmapping mapping.txt # 生成原类名与混淆后类名的映射文件mapping.txt-useuniqueclassmembernames # 把混淆类中的方法名也混淆-allowaccessmodification # 优化时允许访问并修改有修饰符的类及类的成员-renamesourcefileattribute SourceFile # 将源码中有意义的类名转换成SourceFile，用于混淆具体崩溃代码-keepattributes SourceFile,LineNumberTable # 保留行号-keepattributes *Annotation*,InnerClasses,Signature,EnclosingMethod # 避免混淆注解、内部类、泛型、匿名类-optimizations !code/simplification/cast,!field/ ,!class/merging/ # 指定混淆时采用的算法

// 2. 保持不被混淆的设置 //

语法组成：

[保持命令] [类] {[成员] }保持命令：

-keep # 防止类和类成员被移除或被混淆；-keepnames # 防止类和类成员被混淆；-keepclassmembers # 防止类成员被移除或被混淆；-keepclassmembernames # 防止类成员被混淆；-keepclasseswithmembers # 防止拥有该成员的类和类成员被移除或被混淆；-keepclasseswithmembernames # 防止拥有该成员的类和类成员被混淆；类：

具体的类

访问修饰符→ public、private、protected

通配符(*)→ 匹配任意长度字符，但不包含包名分隔符(.)

通配符(**)→ 匹配任意长度字符，且包含包名分隔符(.)

extends→ 匹配实现了某个父类的子类

implements→ 匹配实现了某接口的类

$→ 内部类

成员：

匹配所有构造器→ <init>

匹配所有域→ <field>

匹配所有方法→ <methods>

访问修饰符→ public、private、protected

除了*和**通配符外，还支持***通配符，匹配任意参数类型

…→ 匹配任意长度的任意类型参数，如void test(…)可以匹配不同参数个数的test方法

常用自定义混淆规则范例：

# 不混淆某个类的类名，及类中的内容-keep class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 *; }# 不混淆指定包名下的类名，不包括子包下的类名-keep class cn.coderpig.myapp*# 不混淆指定包名下的类名，及类里的内容-keep class cn.coderpig.myapp* {*;}# 不混淆指定包名下的类名，包括子包下的类名-keep class cn.coderpig.myapp**# 不混淆某个类的子类-keep public class * extends cn.coderpig.myapp.base.BaseFragment# 不混淆实现了某个接口的类-keep class * implements cn.coderpig.myapp.dao.DaoImp# 不混淆类名中包含了”entity”的类，及类中内容-keep class **.*entity*.** {*;}# 不混淆内部类中的所有public内容-keep class cn.coderpig.myapp.widget.CustomView$OnClickInterface {public *;}# 不混淆指定类的所有方法-keep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public <methods>;}# 不混淆指定类的所有字段-keep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public <fields>;}# 不混淆指定类的所有构造方法-keep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public <init>;}# 不混淆指定参数作为形参的方法-keep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public <methods>(java.lang.String);}# 不混淆类的特定方法-keep cn.coderpig.myapp.example.Test {public test(java.lang.String);}# 不混淆native方法-keepclasseswithmembernames class * {native <methods>;}# 不混淆枚举类-keepclassmembers enum * {public static **[] values();public static ** valueOf(java.lang.String);}#不混淆资源类-keepclassmembers class **.R$* {public static <fields>;}# 不混淆自定义控件-keep public class * entends android.view.View {*** get*();void set*(***);public <init>;}# 不混淆实现了Serializable接口的类成员，此处只是演示，也可以直接 *;-keepclassmembers class * implements java.io.Serializable {static final long serialVersionUID;private static final java.io.ObjectStreamField[] serialPersistentFields;private void writeObject(java.io.ObjectOutputStream);private void readObject(java.io.ObjectInputStream);java.lang.Object writeReplace();java.lang.Object readResolve();}# 不混淆实现了parcelable接口的类成员-keep class * implements android.os.Parcelable {public static final android.os.Parcelable$Creator *;}# 注意事项：# # ① jni方法不可混淆，方法名需与native方法保持一致；# ② 反射用到的类不混淆，否则反射可能出问题；# ③ 四大组件、Application子类、Framework层下的类、自定义的View默认不会被混淆，无需另外配置；# ④ WebView的JS调用接口方法不可混淆；# ⑤ 注解相关的类不混淆；# ⑥ GSON、Fastjson等解析的Bean数据类不可混淆；# ⑦ 枚举enum类中的values和valuesof这两个方法不可混淆(反射调用)；# ⑧ 继承Parceable和Serializable等可序列化的类不可混淆；# ⑨ 第三方库或SDK，请参考第三方提供的混淆规则，没提供的话，建议第三方包全部不混淆；

// 3. 混淆规则的叠加 //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上面日常使用的创建的代码示例，proguard-rules.pro没有配置混淆规则，却混淆了？

①/proguard-rules.pro

不止主模块有proguard-rules.pro，子模块也可以有，因为规则是叠加的，故某个模块的配置都可能影响其它模块。

②proguard-android-optimize.txt

AGP编译时生成，其中包含了对大多数Android项目都有用的规则，并且启用 @Keep* 注解。

AGP提供的规则文件还有proguard-defaults.txt或proguard-android.txt，可通过getDefaultProguardFile进行设置，不过建议还是使用这个文件(多了些优化配置)。

/build/intermediates/proguard-rules/debug/aapt_rules.txt

自动生成，AAPT2会根据对应用清单中的类、布局及其他应用资源的引用，生成保留规则，如不混淆每个Activity。

④ AAR库 →/proguard.txt

⑤ Jar库 →/META-INF/proguard/

如果想查看所有规则叠加后的混淆规则，可在主目录的proguard-rules.pro添加下述配置：

# 输出所有规则叠加后的混淆规则-printconfiguration ./build/outputs/mapping/full-config.txt

// 4. 资源压缩 //

资源压缩其实分为两步：资源合并与资源移除，前者无论是否配置 shrinkResources true，AGP构建APK时都会执行，当存在两个或更多名称相同的资源才会进行资源合并，AGP会从重复项中选择优先级更高的文件，并只将此资源传递给AAPT2，以供在APK中分发。

级联优先顺序：

依赖项 → 主资源 → 渠道 → 构建类型比如：重复资源存在于主资源及渠道中，Gradle会选择渠道中的资源；但如果重复资源在同一层次出现，如src/main/res/和src/main/res2中有重复资源，Gradle就会报资源合并错误。

说完资源合并，接着说下资源移除，开启资源压缩后，所有未被使用的资源默认会被移除，如果你想定义那些资源需要保留，可以在res/raw/路径下创建一个xml文件，如keep.xml，配置示例如下 (此文件不会打包到APK中，支持通配符*，此类文件可有多份)：

<?xml version=”1.0″ encoding=”utf-8″?><resources xmlns:tools=”http://schemas.android.com/tools”<!– 定义哪些资源要被保留 –>tools:keep=”@layout/l_used*_c,@layout/l_used_a,@layout/l_used_b*”<!– 定义哪些资源需要被移除 –>tools:discard=”@layout/unused2″<!– 开启严苟模式，可选值strict,safe，前者严格按照keep和discard指定的资源保留 –><!– 后者保守删除未引用资源，如代码中使用Resources.getIdentifier()引用的资源会保留 –>tools:shrinkMode=”strict”/>另外，还可以在build.gradle中添加resConfigs来移除不需要的备用资源文件，如只保留中文：

android {…defaultConfig {resConfigs “zh-rCN” // 不用支持国际化只需打包中文资源}}

0x3、从脱糖引出ProGuard、DX、D8、R8

Tips：此结点内容部分抽取自

《Android CPU, Compilers, D8 & R8》https://juejin.cn/post/6844903936227278861

JVM的内部组成图如下：

类加载器：加载编译后的.class，链接、检测损坏的字节码，定位并初始化静态变量及静态代码；

运行时数据：栈、堆、方法变量等；

执行引擎：执行已经加载的代码、清理生成的所有垃圾(gc)；

运行程序时，Interpreter(解释器) 会将字节码解释为机器码然后运行，当发现有重复执行的代码时，会切换为JIT编译器。JIT编译器会将重复的代码编译为本地机器码，当同样的方法被调用时，直接运行本地机器码，从而提高系统性能。

JVM的设计是面向无限电量/存储的设备，Android设备与之相比，太弱鸡了(电量、内存大小、存储等小的可怜)。

不能直接使用，于是Google自己设计了一套用于Android平台的Java虚拟机——Dalvik，支持已转换为.dex(Dalvik Executable) 压缩格式的Java应用程序的运行。

与JVM字节码基于栈不同，Dalvik基于寄存器(变量都存储在寄存器中)，后者更加高效且需要更少的空间。

.java和.kt代码文件被Java、Kotlin编译器协作编译为.class，而后编译为.dex文件，最后打包到.apk文件中。

在Dalvik中，应用的每次运行都需要执行编译操作，而这段时间是计入程序的执行时间，所以程序的启动速度会有点慢，当然也有好处，应用安装速度快。

在Android 4.4.4后，Google开始引入Dalvik的替代品——ART，从JIT(Just In Time，即时编译) 到AOT(Ahead-Of-Time，预编译)，应用在首次安装时用dex2oat将dex编译为.oat二进制文件。

除了应用安装会触发dex2oat编译外，OTA升级、系统启动(首次/非首次)、系统空闲时也可能会触发，具体要看对应系统的配置。

上面说过Android虚拟机采用基于寄存器的指令集(opcodes)，这样会存在一个问题，更高版本Java新引入的语法特性不能在上面直接使用。

为了让我们能使用上Java 8的特性，Google使用Transformation来增加了一步编译过程 →脱糖(desugaring)。

当使用当前Android版本不支持的高版本jdk语法时，在编译期转换为其支持的低版本jdk语法。脱糖实现的大概发展历程如下：

至此，相信你对ProGuard、DX、D8和R8在混淆过程中起的作用有了一个基础的认知~

0x4、用 ProGuard 还是 R8?

答：如果没有历史包袱，直接R8，毕竟兼容绝大部分的ProGuard规则，更快的编译速度，对Kotlin更友好。

还是简单描述下两者吧：

proguardhttps://github.com/Guardsquare/proguard

R8→ ProGuard的替代工具，支持现有ProGuard规则，更快更强，AGP 3.4.0或更高版本，默认使用R8混淆编译器。

如果不想用R8，想用回ProGuard的话(可以但没必要)，可以在gradle.properties文件中添加下述配置禁用R8：

android.enableR8=falseandroid.enableR8.libraries=false编译APK时可能会报错：

在proguard-rules.pro文件中加上-ignorewarnings即可解决。

另外，使用ProGuard或R8构建项目会在build\outputs\mapping\release输出下述文件：

mapping.txt→ 原始与混淆过的类、方法、字段名称间的转换；

seeds.txt→ 未进行混淆的类与成员；

usage.txt→ APK中移除的代码；

resources.txt→ 资源优化记录文件，哪些资源引用了其他资源，哪些资源在使用，哪些资源被移除；

Tips：上述文件不一定都有，R8可以在proguard-rules.pro文件添加下述配置输出对应文件：

# 输出mapping.txt文件-printmapping ./build/outputs/mapping/mapping.txt# 输出seeds.txt文件-printseeds ./build/outputs/mapping/seeds.txt# 输出usage.txt文件-printusage ./build/outputs/mapping/usage.txt

0x5、D8干了啥？

接着跟下源码，康康D8具体都做了啥，在上一节

《补齐Android技能树——从AGP构建过程到APK打包过程》https://juejin.cn/post/6963527524609425415

中我们摸清了APK的打包Task链，打包成Dex经历的Task有三个：

transformClassesWithDexBuilderForDebug→ 将class打包成dex

transformDexArchiveWithExternalLibsDexMergerForDebug→ 打包第三库的dex

transformDexArchiveWithDexMergerForDebug→ 打包最终的dex

三个Task最终都是通过DX或D8来打dex，跟下第一个Task：DexArchiveBuilderTransform.transform()

这里拿到需要待脱糖的文件列表，接着往下就来到熟悉的：处理目录下的class和.jar里的class了。

这里把待脱糖的文件列表传到convertToDexArchive()里了，跟下：

跟launchProcessing()→dexArchiveBuilder.convert()

抽象类，跟下具体实现类D8DexArchiveBuilder.convert()，

D8Command类是D8命令行配置类，就是将上面进行的这些配置转换成d8打包命令而已：

命令行配置参数详解可以参见官方文档：

d8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studio/command-line/d8?hl=zh-cn

这里就不去刨d8的源码了，知道D8起做的作用是：脱糖将.class字节码转换成dex就好。

0x6、R8又干了啥？

不知道，细心你的有没有发现，D8竟在r8的包里：

接着在TaskManager.java搜下D8，经过各种跳转，来到源头：createPostCompilationTasks()，可以看到在创建D8相关的Transform前还做了一些其他的操作~

// ① R8 – 执行前 //

从注释不难看出，这些Tasks就是用来把.class转dex文件的，还加了一些可选步骤如混淆、jacoco(代码覆盖率工具)，还创建了一个TransformManager实例，用来管理各种TransformManager。继续：

这里引起了我的好奇，可能创建脱糖Task？脱糖不是在D8里进行的吗？跟一下代码：

这里的DESUGAR，猜测是旧版本的D8兼容，AS 3.0引入的，而现在默认是D8，所以这里其实不会创建脱糖Task。继续：

获取外部扩展，合并Java资源，对合并算法感兴趣的可以点进去MergeJavaResourcesTransform.transform()看下，这里不展开讲~

继续往下走：

// ② R8 – Java代码压缩 //

再往下走，就碰到关键词R8了：

这里有下述三个maybe：

maybeCreateJavaCodeShrinkerTransform→ Java代码压缩

maybeCreateResourcesShrinkerTransform→ 资源压缩

maybeCreateDexSplitterTransform→ dex分割

先看第一个：

// This is a “normal” variant in an app/library.applyProguardConfigForNonTest(transform, variantScope);跟下此方法：

跟下R8Transform.transform()，又是参数，最后调用下述方法：

最后在r8Tool.kt中定位到了此方法，核心代码如下：

// 初始化了一个r8CommandBuilder实例val r8CommandBuilder = CompatProguardCommandBuilder(!useFullR8, D8DiagnosticsHandler(messageReceiver))// 然后调用一系列方法，如混淆相关addMainDexRules()setMainDexListConsumer()addProguardConfigurationFiles()addProguardConfiguration()setProguardMapOutputPath()// 配置相关：是否禁用缩小、摇树、脱糖、编译模式setDisableMinification(toolConfig.disableMinification)setDisableTreeShaking(toolConfig.disableTreeShaking)setDisableDesugaring(toolConfig.disableDesugaring)setMode(compilationMode)setProgramConsumer(programConsumer)…// 初始化r8ProgramResourceProvider实例，用来给R8提供所有资源val r8ProgramResourceProvider = R8ProgramResourceProvider()// 各种传参设置// 最后调用R8.run()ClassFileProviderFactory(libraries).use { libClasspath ->r8CommandBuilder.addLibraryResourceProvider(libClasspath.orderedProvider)R8.run(r8CommandBuilder.build())}具体的逻辑，可以追溯到R8.class → run()，做了这些事：

代码删除：通过语法树静态分析技术、发现并删除未使用的代码，如未实例化的Class等；

代码优化：对运行时代码进行优化，删除死代码、未使用的参数，选择性内联、类合并等；

代码混淆：优化标识符名字，减少代码量，会判断混淆规则中是否允许修改标识符名字；

行号重新映射等。

短短333行的处理代码，逻辑复杂，恐怖如斯，感兴趣的自己看吧，我是啃不动了…

// ③ R8 – 资源压缩 //

接着跟下第二个maybeCreateResourcesShrinkerTransform()：

跟下ShrinkResourcesTransform.transform()，

跟下SplitterRunnable.run()，看下具体是怎么压缩资源的，核心代码如下：

// ① 创建资源优化记录文件File reportFile = null;if (params.mappingFile != null) {File logDir = params.mappingFile.getParentFile();if (logDir != null) {reportFile = new File(logDir, “resources.txt”);}}// ② 分析资源及使用情况analyzer.analyze();// ③ 重写.ap_文件(上面AAPT2生成的)，去掉没有用到的资源，实际上是没有删除本地资源的！analyzer.rewriteResourceZip(params.uncompressedResourceFile, params.compressedResourceFile);// ③ 导出统计数据解压AAPT生成的.ap_文件，然后判断是是否为未使用资源，是的话移除，感兴趣可以跟下rewriteResourceZip()。

// ④ R8 – 调D8拆Dex //

只有使用了Multidex才会走这里，跟下代码：

跟下DexSplitterTransform.transform()

跟下DexSplitterTool.Builder

跟下DexSplitter.run()

跟下DexSplitterHelper.run()

所以最后还是用的D8打Dex，总算把大概的过程过完了~

0x7、自定义混淆字典

之前在反编译人家的APP时看到标识符竟然不是abcd，而是中文和特殊字符，怎么做到的呢？其实不难，自定义一个混淆字典就好，在app的proguard-rules的同级目录创建一个文件，比如dictionary，内容示例如下：

﹢﹣×÷…太长省略接着在proguard-rules添加下述配置：

-obfuscationdictionary ./dictionary-classobfuscationdictionary ./dictionary-packageobfuscationdictionary ./dictionary再接着gradle assemble打下包，用jadx打开生成的Release APK康康：

23333，效果极佳，喜欢反编译别人APK的同学看到了，不会打我吧！

0x8、模块化混淆

混淆的开启由app模块控制，与子模块无关。

建议在app模块设置公共混淆规则，子模块设置专属混淆规则，子模块区分project和aar：

# Project类型，配置方法同app模块buildTypes {release {minifyEnabled falseproguardFiles getDefaultProguardFile(‘proguard-android.txt’), ‘proguard-rules.pro’}}# AAR类型android {defaultConfig {consumerProguardFiles ‘lib-proguard-rules.txt’}…}当然，你想让混淆规则都由app模块控制也是可以的，移除模块时记得删掉对应的混淆就好~

小结

淦(gàn)，看源码到吐血，Gradle相关的东西真的是无底洞啊，学完一个又一个，还有著名的ASM字节码插桩，基于APK构建过程Task的HOOK的各种开源性能优化/检测工具等。

不学了，学不动了，休息下，我在想写一个依赖库自动检测混淆自动生成的插件会不会很好玩呢？当然，只是想想。

不过源码过完流程了解了心里有底，再看别人这些开源项目时就不会跟看天书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