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之父是哪里人(微信之父创始人信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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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龙本人正是一个多重性格的复合物。他内心热爱自由,推崇美国作家凯文·凯利讲述科技改造人类的作品《失控》。但他也被许多人视作独裁者,牢牢抓住手中权力,严苛要求员工按他的标准反复试错。

他不是天生贵族,没有权势,但他俨然已成为腾讯公司董事局主席马化腾最欣赏的人之一。在一次年会上,马化腾与公司高层在台上合唱一首老歌,演唱过程中,马化腾将手搭在张小龙的肩上,“比对其他的高层领导都要更亲密一些。”

在通向成功之路上,他性格中的谦虚、不自信像一根被压抑许久的弹簧,成为日后他飞黄腾达的优势。他从反叛、自由的人生中获取创新和突破成规的力量和灵感,然后通过压抑上述性格寻求更长久地发展。

与权力先离后合的政治隐形者

失败天才的商业翻身

从1994年开始的19年里,张小龙一直作为一名程序员而非是商人的身份在中国互联网的游戏世界里不断通关。

日后,已经成名的他曾对一位不太自信的求职者诉说过自己的性格,“我曾经十分不自信,但是在成长的过程,过去的那些种经历反而造就了我谦逊、冷静、不骄不躁的性格以及做事风格。”

他鼓励这位面试者:现在处于劣势的性格会伴随着他的成长和自信,跟压迫中的弹簧一样反跳的更高,从而成为优势。

大学时代,他不是一个类似乔布斯的显山露水的人物。在他的研究生导师向勋贤眼中,他不过是一位“不爱说话,喜欢捣鼓电脑,喜欢睡懒觉的年轻人。”

“他人很聪明,一进学校就拿了奖学金。”张小龙的室友、睡在他上铺四年的张惕远告诉本报记者。张惕远如今在他和张小龙一起学习过的华中科大电信系里任教。

1987年,18岁的张小龙从湖南考入华中工学院(华中科技大学前身)电信系,住在东六舍2楼最东头的一间宿舍里。这是一栋典型苏式建筑,一间宿舍住6个人。

“原来这边很荒凉,宿舍外面是个水塘,我们没事的时候,爱到池塘里钓虾。”张惕远介绍,如今东6栋的东头,已成了一个别墅区。

张小龙和他的同学们,没事的时候喜欢到学校南大门外面看看录像,踢足球,“他踢足球很厉害的”。

向勋贤是张小龙的研究生导师,也是湖南洞口的老乡。电信系有几台当时还比较罕见的电脑,张小龙经常整天坐在电脑前。向教授曾经发明过一个“肿瘤诊断仪”,张小龙帮他编写过仪器的数据库。

“他是我们之中最早学习C语言的人,当时C语言还刚刚诞生。”张惕远回忆,除了软件之外,张小龙对硬件也很在行,曾花大价钱买了一本香港出版的《无线电技术》,和同学们一起做电子线路测试,并参加多个比赛。“如果他后来没有做软件,而从事硬件的话,也会很厉害”。

与腼腆性格对应的是他喜欢简单、实用的东西。他认为,复杂的东西太脆弱。即便已时隔19年,已是腾讯副总裁的他显然并未改变这一从程序员时就建立起的审美观。

他年少成名。1997年,当他开发出foxmail1.0版本的时候,《电脑报》的记者李学凌曾在文章中描述过当年张小龙在中国IT圈中的地位。“只要你站在黄庄路口,大喊一声,我是Foxmail张小龙,一定会有一大群人围上来,让你签名。”

当时,一位叫马化腾的年轻人才刚刚从深圳大学毕业,进入寻呼行业当工程师,月薪1100元。即便在4年后,张小龙开发的Foxmail也以200万用户量远远将只有10万用户的腾讯甩在身后。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沉溺在技术带来的快感之中,但这种来自精神上的慰藉并未改变他的命运。正当马化腾、张朝阳欣喜地用他们积累下的巨大用户寻找风投时向商业进军时,这位极客还在为不断增加的用户发愁,他对前来采访他的记者李学凌说,每天用户都在催着他更新版本,做这样一个免费软件太累。

一位长期跟访他的IT记者说,“相较于软件写成后,需要一点一点完善的阶段,张小龙更喜欢开发软件之初的挑战。他对商业软件没有兴趣。”

在最困难的时候,他曾动过将软件免费送人,去硅谷做一名程序员的念头。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因为每天都有使用他免费软件的用户给他写来一篇篇充满鼓励话语的电子邮件。在那些失意的夜晚,他给每一位鼓励他的读者回信。

在改革开放之初,“一切向钱看”的主流价值观并不认同极客们对互联网世界的沉溺。

《人民日报》的一位记者甚至担心做免费软件的张小龙会不会饿死,他在文章中不客气地写道,“(张小龙)说白了,就是一个无业游民,靠临时给别人写程序为生。”

当时,张小龙曾拿着一本汽车杂志指着其中一辆越野车告诉一位慕名来访的记者,他喜欢这款车。这位记者看了他所指的车后,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这个理想有点远吧!”

当时处在事业低谷的张小龙不会想到,他和他开发产品的商业价值在经历了一段迷惘的青春期后,开始触底反弹。

他的反弹是伴随一次激烈的内部竞争中获胜开始的。

颠覆之初的内部“狼斗”

在张小龙的Foxmail团队2001年被腾讯收购时,刘成敏已经在腾讯工作两年。2003年,在华为国内营销部工作的他放弃了传统电信制造业的工作,来到了还只有100多人的互联网创业公司腾讯,担任电信事业部总经理,主要负责发展腾讯的电信增值业务,为腾讯创收。

比起张小龙,刘成敏是这家公司的元老,有着丰富人脉和工作履历。在华为工作的经验让他擅长和国内的运营商、政府部门打交道。他用电信增值业务为腾讯贡献了最主要的收入,帮助腾讯从互联网泡沫中挺过来,成为腾讯一大功臣。

一面是顾全大局的刘成敏;一面如同打飞机游戏中的那架小飞机一样不能调头,只能前进的张小龙。

在这场竞争中,张小龙也在不断争取外界的支持。知情者称,张小龙得到腾讯首席技术官张志东支持。在腾讯公司的高层中,除马化腾外,和张小龙极客气质最类似的就是张志东。资深互联网研究者林军这样描述张志东:“张志东是个工作狂人,经常加班到很晚,到第二天早上两三点也是常有的事情。”

独裁者的控制之舞

“他是一个独裁者。”广州研发部前员工宋轩说,张小龙不惜用员工的生命换取他对产品完美的控制。

2013年5月,绰号“啃饼”工程师日夜不歇地完成张小龙下达给他的任务,开发“打飞机”游戏。这位年轻工程师充满激情,甚至提前在朋友圈中公布了游戏的样图,“一款银色的大飞机在追逐着一架绿色小飞机。”

但在接下来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这位自述“天天坚持打飞机”的工程师一口气开发出4款“打飞机”游戏,其中包括彩色版、画风怀旧的黑白版,甚至有界面上时不时冒出鸡、鸭等小动物供玩家射击的搞笑版,供张小龙选择。

这并不是张小龙开发的最复杂、修改最多遍的软件。他的多数产品都是经过手下工程师成百上千遍的修改才被允许上线,这位乔布斯的东方信徒不允许产品出现任何瑕疵。

去过广州研发部的前《商业周刊》记者董璐说,腾讯广州研发部员工每人都有一张行军床,除了午休,更多是为加班加点时休息用。这些年轻人有个外号叫做“矿工”——因为他们和张小龙一样,已经养成在夜里通宵开发产品的习惯。

董璐回忆,张小龙的食指和中指微黄,那是长期昼夜编写程序养成的烟瘾的证明。此外,在通宵时,他喜欢听摇滚乐。

大到一个按钮应该在左边还是右边,小到一个图像差了几个像素,都是他需要考虑很久的问题,很小的细节都足以让他和产品经理通宵地争执。而到第二天上午,产品经理们就要带着头晚的修改意见和工程师重新做出成品,送到张小龙手中。

张小龙拥有广州研发部一间独立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在10层办公楼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房间中除了他的一张办公桌,还摆了一张方形的会议桌,所以,也是广州研发部的会议室。工程师们会在半夜或者产品需要紧急调整时被张小龙召集到办公室开会。

一些批评者认为,张小龙的完美产品是建立在不惜耗费员工的生命反复试错得到的结果,张小龙对产品的偏执追求也被他的反对者视为独裁。但就连他的反对者也承认,“张小龙是一个牛逼的人,牛逼的人玩独裁是可以做出牛逼的产品”。

人性操控师的性与暴力

“在晃动的时候,画面会出现一个大卫裸体雕像,有一次,一个女生用摇一摇功能的时候,屏幕拉开太大了,结果她看到了大卫的生殖器,这是真事。”

会议组织者、华中科技大学老师刘玉告诉《博客天下》,当时张小龙来参加一次老同学二十周年聚会,顺道给刘玉的学生讲课。此前,张小龙已经拒绝过她多次。

面对台下希望创业的青年人,张小龙是坦诚的。他很满意自己设计“摇一摇”功能时故意给裸体大卫留下的裸露生殖器,他说“这个bug(设计缺陷)其实挺人性化。”

对于台下听众对“摇一摇”低俗品味的质疑,张小龙说:“大家不要认为我们低俗,我用的确实是高雅的艺术。”他解释自己的产品哲学,“正反两面总是相伴相生的。很高尚时,一定很邪恶”。

“因为用户没有感觉到爽,很多大公司能够过‘技术’这一关,但他们缺乏的是艺术,缺乏的是哲学层面上的思考。”他说,真正互联网的产品是技术和艺术的结合。

“性与暴力”,是张小龙让用户感觉到爽的两件独家利器。在广州研发部内部对“摇一摇”这项功能有个专门的称呼:撸一撸,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姿势,最原始的,体验往往是最好的。

“摇一摇”的“咔咔咔”声音也是张小龙精心挑选并设计的。

“这个枪声,你可以说是一种性感的暗示。对于男生来说,它甚至是有暴力的暗示,这很爽。”他透露,枪声的灵感可以追溯到他玩CS时的体验。

他并不讳言自己继承了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的衣钵。在日后一场公开演讲中,他说,“你去感觉现在社会流行一种潮流,或者人群流行一种潮流,像潮水一样往某一个方向走。这种暗涌,就是最前沿最具革命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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